“霸海，什么情况？你得罪叶神医了？”
“叶神医？”周霸海不敢置信地望着叶灰。
“霸海，你要真惹到叶神医，我要你的命，我绝不跟你开玩笑。”尚青风的声音严厉而决绝，“把事情处理妥当，否则提头来见我！”
“……”
还没等周霸海回答，那头电话已经挂了。
“栽了，今天是彻底栽了！”周霸海瑟瑟发抖，两腿间有一股暖流顺着裤腿而下。
“海哥，你怎么了，要不要面巾纸？”叶灰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纸巾。
平常都是用来擦屎的，没想到今天用来擦尿了，屈才屈才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周霸海惊恐地望着叶灰，像见到了鬼一样。
“海哥怎么这么问？”叶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名片，擦了擦灰尘，双手递给周霸海，“我是昆仑药业董事长来着么，以后别人给你名片可千万不能再扔掉，让别人发第二次多尴尬。”
周霸海诚惶诚恐地接过名片，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，“叶董，我错了，叶董。”
“海哥，多大点事，别跪在自己尿里。”
“叶董，你原谅我吧。”周霸海死活不愿起来。
“现在知道错了！”柳依依冲上来就是一巴掌，“刚才的神气劲哪去了！”
左一巴掌，右一巴掌。
柳依依连扇了周霸海五六个巴掌。
“好了！”叶灰拦住柳依依，“周老板大小也是个老板，而且对洗浴文化有特别的研究，你这样对待文化人不合适。”
张雪如看着叶灰，像是完全不认识了一般。
这不是自己认识的叶灰吗？
不过，他们好像也没认识几天。
“叶董，您原谅我吧，您让做什么都可以！”周霸海磕头如捣蒜，“叶董，您去我们洗浴城，就在隔壁，您想怎么洗就怎么洗。”
“这个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“不对，洗浴城给您，以后我给您打工。”
“起来，起来！”叶灰扶起周霸海，“都是兄弟，好商量。”
“叶董原谅我了？”
“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，我叶某从头到尾也没恨过你。”叶灰整理了一下周霸海的领口，“你仔细回忆一下，这一整天，我有说过半句气话吗？我对海哥还是相当佩服的，您在洗浴方面有一定的文化创新，走在了京州的前列。”
叶灰还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。
周霸海毕竟是尚青风的人，也不能做的太难看。
“叶董，洗浴城归你，以后您爱怎么洗就怎么洗。”
“这不合适，术业有专攻，那些方面我是真不太会。”叶灰连连摆手。
他绝不会做这些霸人田产的事情，况且这个洗浴城的背后多半是破空门的产业。
张雪如此时提点道：“这个洗浴城就在我们隔壁，如果给我们的话，我们可以把它全部改造成昆仑堂，也算是造福京州百姓了。”
“会不会太可惜了？”
一个治疗灵魂，一个治疗肉体。
这一改的话，怕是对整个京州的娱乐产业都是重大的打击。
“这个主意好。”周霸海竖起拇指称赞。
“你不用担心，今天关了，明天他换个地方又能再开一家。”柳依依道。
“我怎么没想到。”叶灰一拍脑袋。
只要不给京州老百姓添堵，那这事就可以做。
原本就嫌店面太小，现在扩建正是时候。“我手里只有三千万，不够的话，你说个数，我给你写欠条。”
我最喜欢写欠条。
“够了够了！”周霸海连连点头。
“你哪来三千万？”张雪如难以置信地望着叶灰。
“马路牙子上捡的。”叶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，转头问道：“你们洗浴城有几个店面。”
“十五个。”
“每个300万，那要4500万，算上装修，一共五千万，我再给你写张两千万的欠条，怎么样？”
“叶董，不用，不用。”
“听我的。”
叶灰让张雪如取来纸和笔，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张欠条。
然后将三千万转给了周霸海。
五千万应该算是市场价了。
“拿着这些个钱去别的地方再开一个吧，这个地方就给我了。”叶灰将欠条递给周霸海，“你这些兄弟的医药费不用我赔了吧？”
这欠条跟草纸有什么区别？当冥币都嫌薄……周霸海满脸堆笑，“叶董哪里的话，是我们不长眼，我们马上滚。”
不到十秒钟的时间，一群人打开卷帘门跑的无影无踪了。
柳依依给医院打了个急救电话，将陈天几个送进了医院。
望着眼前这个烂摊子，张雪如欲哭无泪，“这里刚装修好一半就被砸烂了。”
“重新装修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你又买了隔壁十三家店面，整整十八个店面，我们拿什么来装修？”
“缺钱？不存在的。”叶灰嘿嘿一笑，“等明天店面过户，我们用店面做抵押再去贷个两千万的物业经营贷，装修应该没有问题了吧。”
“又贷款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之前已经贷了800万了，还要贷？将来还不回去怎么办？”
“这不是你这个小助理应该担心事情。”叶灰揪了揪她的马尾辫。
“切！”张雪如翻了一个大白眼。
“对了，有一件需要你帮我办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不是欠了很多钱吗，你帮我捋一下，每个月定时给债主们还利息，千万不要忘记，因为信誉比我的性欲更重要。”
“去死！”
“呃，说错了，信誉比我的性命更重要。”
“那你说，我给你记一下。”
“京州银行，800万。”
“赵破空，3000万。”
“周霸海，2000万。”
“苏若心，100万。”
“你居然欠苏若心100万？”张雪如瞪起大眼睛。
“别啰嗦，记。李菲儿，50万。”
“李菲儿是谁？”
“别吃醋，我女朋友。”
“额……”
“总共多少？”
“6050万！你居然欠了这么多钱？”张雪目瞪口呆。
以前只听说叶灰在学校里到处欠钱，没想到欠了这么多。
“明天我们再去贷个2000万，那就是8000左右了，哎，缺口还是很大。”叶灰摇摇头。
“你这样很危险唉！”张雪如好意提醒道。
“你懂什么？我性欲这么强，怎么会危险。”
“是信誉，前鼻音。”张雪纠正道。
“不要纠结这些细节。”叶灰摆摆手，道：“反正你只要帮我及时付利息，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8000多万，每个月的利息都要几十万，我的工资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张雪如觉得叶灰有点可怜，怎么忍心再要他的钱。
“你看不起我？我大小也是个董事长，如果董事长不付工资那还能叫董事长？”
张雪如是真后悔给他印了那盒名片。
“名片发完了，再帮我多印几盒。”
这玩意儿好使。
张雪如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