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华愣了一下，“你说的是那个斗音一姐？”
“对！”
“应该有吧，我最近没太过关注网红这一块。”
对于苏清妍的事业，凌霜华要尽力争取更高端的资源，直播这种事会拉低明星的档次，能避免尽量避免。
苏清妍认真道：“你去联系她的经纪人，我想跟她合作。”
凌霜华一头雾水：“为什么突然要跟一个小网红合作？”
她不理解。
苏清妍已经坐上了天后的位置，且是蓝星娱乐圈史上最年轻的天后，商业价值极高。
怎么突然自降身价，要去跟网红合作了？
苏清妍一直把凌霜华当成自己的亲姐姐，并不避讳，美滋滋地说。
“江阳刚才告诉我了，是沫沫劝他来找我，所以，我要投桃报李！”
凌霜华哭笑不得。
怪不得，之前她和余小慧那样苦口婆心劝江阳，都没有效果。
几天后江阳突然松口了。
原来是沫沫的功劳。
凌霜华觉得，可能是她和余小慧都是苏清妍亲近的人，江阳不相信她们的话。
有时候局外人反而看得清醒，江阳才会听。
凌霜华思索片刻，“没问题，我去联系斗音官方，让他们找个名头，安排一次你和她的直播，有利于提升沫沫的人气，也不会损害你的形象。”
“好。”苏清妍同意了。
凌霜华看得出来，苏清妍的心思已经不在事业上了。
不过，她和江阳辅助苏清妍打下来的江山，至少十年内不至于坐吃山空。
她也没有勉强。
最近这段时间，她了解到苏清妍的成长背景，得知苏清妍从未得到过家庭温暖，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……
凌霜华为她心疼。
看到苏清妍感情有了归属，快要跟江阳修成正果，凌霜华也为她开心。
凌霜华出去了。
十分钟后，发来了微信消息，把沫沫的手机号码给了苏清妍。
【凌霜华】：交涉好了，这是沫沫的号码，需要我打电话给她说吗？
【苏清妍】：不，我自己说！
【凌霜华】：好。
苏清妍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位置。
漂亮的脸蛋又乐开了花。
余小慧坐在沙发上，帮苏清妍整理聊天要用的表情包。
她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忍不住怼了一句。
“姐，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把额头上那个唇印拓下来，然后找个贵点的框装裱起来，给你挂在办公室墙上？上面写四个大字——男神之吻？”
苏清妍被余小慧嘲笑，脸狠狠一红，瞪着她说。
“小慧，你早上还保证今天不笑话我了！”
余小慧耸耸肩，翻着白眼说：“我跟你一样，情到深处难自禁！”
苏清妍生气不理她了。
过了一分钟，苏清妍突然问余小慧。
“你说可以拓下来，是真的吗？我已经洗过脸了……”
余小慧特别想晕过去。
太难了！
跟苏清妍说话好累！
她明明是故意笑话苏清妍，对方却当真了。
下一步，不会让她写个可行性分析报告交上去吧？
她开始理解，为什么苏清妍那么爱江阳，江阳还会伤心离开……
苏清妍根本不理解正常人的聊天方式！
余小慧：“洗了就不可以了，按警察收集指纹的标准……”
苏清妍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余小慧眼睁睁看着她，把这件事记在了她的恋爱备忘录上。
看来，是真的打算将来弄个唇印做纪念！
余小慧：“…………”
接着，苏清妍拿起电话，拨通了沫沫的手机。
她清了清嗓子。
等到电话拨通的那一刻，苏清妍从恋爱中的娇羞少女，一秒变回高冷天后！
“沫沫吗？我是清妍，找你谈点事情。”
沫沫声音特别热情：“清妍姐，哎哟，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？我都感觉我的小屋子蓬荜生辉……”
苏清妍显然不会客套，直接了当说：“我已经让经纪人跟你的经纪人谈好了，我会跟你共同做一场演出，稍后我把流程发给你。”
沫沫情商高得多，笑声似银铃：“好呀，那是我的荣幸，天后大人！”
苏清妍一本正经：“江阳说了，是你劝他来找我的，谢谢你，我欠你一个人情，以后你有什么需求，尽管开口！”
沫沫：“那我就先谢谢清妍姐了。”
挂断电话。
苏清妍又开始抱着手机傻笑。
余小慧用脚后跟想都知道，苏清妍又在看和江阳的聊天记录。
她在心里蛐蛐。
——变脸你是挺快。
——以前在川剧里专门进修过这一块吧？
……
沫沫收到苏清妍主动邀请她一起直播的消息，还有些惊讶。
天后的巨大流量，免费给她共享，是她可以不劳而获的吗？
直到苏清妍在电话里说出原因。
沫沫才恍然大悟。
她贴了一张面膜，哼着歌在打游戏。
“这些都是我应得的，谁让我是神助攻呢！”
“看来，我要提前准备飞升，迎接这泼天的富贵了！”
……
江阳陪魏硕和潘子鹏喝了两杯啤酒，吃了两串面筋，就不再吃东西了。
坐在旁边看他们聊天。
他虽然接受了癌症晚期无药可医的事实，喝了点酒，但也没想胡吃海喝折磨自己。
他的身体，经不起折腾了。
江阳也不算是彻底的i人，只是不太爱说话，正常社交还是没问题的。
但跟魏硕和潘子鹏两个话唠比起来，他明显是过于安静了！
魏硕嚷嚷着：“江阳，你怎么老不爱说话？你看咱俩多能白话！”
江阳笑了笑，“没事，我听你们聊，挺好的。”
魏硕也看得出来，江阳心里难受，瞎唠也不是个办法。
他擦了把嘴，丢开手里的串，认真问。
“你这个事，你家那位天后知道不？”
江阳惊讶地看着他。
潘子鹏道：“别瞒我们啦，上次一起打机，你都喊那么大声，当我们聋的吗？”
江阳这才想起，在游戏里被击倒的时候，苏清妍愤怒地冲出去报仇，情急之下他喊了句“清妍”。
原来，两个人互相喜欢，是有迹可循的，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。
怪不得，凌霜华、余小慧，包括王妈，都说苏清妍对他感情很深，只有他不相信。
可能过去那三年，他和苏清妍只骗到了自己吧？
江阳靠在沙发上，摇摇头。
“暂时还没有告诉她。”
魏硕了解江阳的性格，是特别会为别人考虑的。
他担心地问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江阳沉默了。
这件事，他也不知道。
潘子鹏操着他的港普提议：“其实嘞，我觉得你应该早点跟她说，既然你们在一起，有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