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？”施悦疑惑，什么叫去过天上。
“古有云，天上仙人，鹤发童颜，腾云驾雾。”女子款款道。
“你和画中云雾，虽并非那传说中云雾，但亦有三分神韵。”
她能看出这【共享云舟】是仿的【筋斗云】？施悦心中一惊，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？
但他仍是镇定的模样，用他一贯的说辞：
“我也是一本古籍上看来的，想画着试试，没想到竟然成功了。”
“通过古籍就能画出这份韵味，你也是个妙人。”女子点点头，容颜中带几分伤神。
“睹物思昔，看到这幅画总让我想起过去的日子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您之前是在天上的仙？”施悦抓紧机会问道。
仙，这个字在大夏的历史中，早已失去施悦知道的那个含义。
而眼前的女子种种举动都像是知道天上曾经有仙。
如果真有神仙，那么画清歌那时见到的天庭也绝不是臆想。
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天庭与神仙存在？施悦迫切想搞清楚这个问题。
女子轻缓摇头：“我不过是画中一缕幽魂，怎能称得上仙。”
“只是曾在那数百年前见过那仙人出世。”
数百年前，也就是大楚的朝代？施悦沉默不言，只是心中疑问更多。
比如在大楚时期为何有天庭与仙人的存在，而在大夏时期却没了踪迹？
“罢了，总归是我多言了。”女子摇头，“若你真见到那仙人，也可通过琴儿来找我。”
站在一旁的启琴儿眨巴眼睛，早已陷入宕机状态的她，根本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。
施悦只是点点头，关于穿越这件事，他肯定不会暴露，只是捡着一些自己所知的事情询问。
“您听过画清歌这个名字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女子摇头，“画家倒是知晓一二，能从大楚一直延续到大夏的家族，想必有不少秘辛。”
“若有缘，可接触一二。”
施悦点头，想起此次前来的最终目的，于是不好意思道：
“此外，前辈以后晚上可否小声一些？”
“哦？”女子则是颇感意外，粲然一笑，“你可知，我所唱何曲？”
“不清楚，但觉得其中多是哀愁。”
“相思本是哀愁情，多少人冀望与爱人长相厮守，耳磨私语？将那相思之语诉于思念之人？”
施悦不解，难道这女子思念的是他不成？
“兴许在某遥远之地，正有位佳人为你牵肠挂肚，思念成疾呢。”女子浅笑，身形回到画中。
施悦沉默，除了他妈谁还能这么想他？但这个世界的父母早已失踪，不知生死，前世的父母谁知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。
“姐姐现身是很消耗能源的，应该是回去休息了。”启琴儿收回画卷，对着施悦解释道。
这幅画卷显然是启琴儿先前迷惑追风犬的那幅。
“我能问一下，你这幅画是怎么来的吗？”施悦好奇，按画中女子的说法，这幅画怕是有很久的历史。
启琴儿摇头：“我也不清楚，只知道是我们家一直流传下来的，无意中被我触发，这个姐姐就出现了。”
见问启琴儿也问不出多少，施悦也没再强求，只是希望那女子能听进去，别再折磨他了。
施悦又想起王哲，也与他有相同的境遇，告别启琴儿后，施悦来到王哲房门前。
“兄弟，谈的怎么样了？”王哲见施悦过来，大喜问道。
“兴许吧？”施悦不敢肯定，问向王哲。
“你觉得有人会在思念你吗？”
“想我？”王哲愣了愣，挠头道：“也许，我和我女友好久没见过面了。”
说罢，王哲陷入了某种悲伤的氛围中。
“会有机会的。”施悦安慰道，心中疑虑，难道真和那女子说的一样，有人在思念他？
会是谁呢？
到了夜晚，画中的女子似乎是听进施悦的话，虽然仍旧在哼唱，但不是曾经那般凄婉，而是一种惬意温暖的感觉。
施悦有感而发，再次画下一幅画后，沉沉睡去，这是他自来到集训营后睡得最香的一晚。
第二天，施悦与王哲精神饱满，再也无晚睡之忧。
又是一周过去，从今天早上起，所有人都没被追风犬咬中完成了训练。
“首先恭喜你们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训练目标！今天每人多发放一支源液！”侯昌文宣布道，引起众人的欢呼。
经过半个月的魔鬼训练，这拨人看似与先前并无多少区分，但只要注意观察，就会发现，他们每个人的呼吸都极为平稳，不急不缓，长久的训练已经将控制消耗刻入他们的潜意识当中。
“接下来，是你们武科生最喜欢的环节。”侯昌文故意停顿，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。
“每天早上进行格斗训练！”
闻此，武科生确实欢呼起来，格斗训练不比那盯着一条狗的动作勾心斗角强？
“但是这与你们想要的有所区别，们每名武科生都要选一名画科生作为对手！”
闻此，众人都是变了脸色。
只听说过武者对打的，没听说画师打武者的。
“我打武科生？真的假的？”
“会赢吗？”
教官忽略下方的哄闹声，只是继续说道：
“我只有两个要求！”
“第一，武科生必须打中画科生，但不造成有效伤害，禁止使用神通。”
“第二，画科生必须打中武科生，且造成有效伤害，此外禁止使用术法图。”
好家伙，纯纯的针对他，施悦无语。
教官这次终于对画科生的术法图做出限制，不然谁知道施悦会不会画出一张攻击性的术法图，真这样的话也没训练的必要了。
“画科生与武科生一一组队，由我们进行分配。”
最后一句话，断绝了众人寻找自己的好友放水的心思。
“分别是，古万源与施悦，宁风昕与启琴儿……”
教官念叨着名单，施悦目光看向古万源，对方也看着他，眼中是兴奋的光芒。
这下还真如他所愿了。
宁风昕则是有些担忧，要知道被古万源视作对手的人，古万源从来不会手下留情。
不过，她相信施悦一定有办法应对。
施悦则没有太多担心，【金刚不坏身】已经二重的他，一阶的武者想打伤他不太可能。
古万源走向施悦：“等了这么久，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。”
施悦静心沉气，微笑道：“那就请多多指教了。”
……